【网易新闻】第87次中国改革国际论坛:构建新发展格局下的市场化改革
近日,中国(海南)改革发展研究院、中国银行、中国日报社与中国公共外交协会联合主办了“构建新发展格局的中国与世界”——第87次中国改革国际论坛。来自国家相关部委和20多个省(自治区、直辖市),以及日本、韩国、新加坡、柬埔寨、马来西亚、美国、英国、德国、比利时、瑞士、挪威等国家和国际组织的专家学者围绕我国深化要素市场化改革、形成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,以及反垄断和市场监管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。
一、深化要素市场化改革
中国(海南)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迟福林认为,推动高水平开放要与高质量市场经济的融合。我国的市场化改革,旨在使国家计划主导的工业化转变为市场主导的工业化、使资源配置由行政主导转变为市场决定。随着经济服务化进程的加快,高水平开放与高质量市场经济直接融合,以开放促改革,以改革促开放,赢得国际经济合作竞争的主动。14亿人的大市场是全球最稀缺的资源,以扩大内需为基本导向的高水平开放,就是要实现内外市场联动、要素资源共享,形成更高水平开放合作的新发展格局。
中国城镇化促进会常务副主席,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原副主任郑新立认为,随着农村市场的开放,农村要素市场体系逐步完善,激发出巨大的市场活力。所以,我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至2.56:1。如果未来15年我国5亿多农村人口收入水平明显提升,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大幅缩小,城镇化率每年提升一个百分点以上,那么我国城镇化率有望由目前的64%提升至2035年的75%左右,将成为我国经济发展最大的新动能。
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教授常修泽认为,我国商品市场化程度已经达到97%,但要素市场化还不够,包括知识、技术、管理等要素市场化推进的速度较慢。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涉及七大要素,土地、资本、数据是“物本要素”;知识、技术、劳动力和管理(企业家)与“人的发展”有关,是“人本要素”,要实行“物本要素”和“人本要素”双线推进的方略。
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张军扩认为,促进科技自立自强,需要在发挥好传统优势的同时,充分利用好改革开放以来所形成的企业力量、市场力量、社会力量,形成合力。当前,基础研究投入不足是一个明显短板,2018年我国基础研究投入强度仅为0.12%,远低于主要创新国家0.4%-0.7%的水平。我国基础研究强度过低的主要原因是投入来源相对单一,以政府投入为主。因此,今后需要在继续加大财政投入的同时,通过适当的引导和鼓励,撬动更多社会资金支持基础研究。
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长黄群慧认为,科技创新能力弱是我国产业链升级的突出短板。创新不仅仅是个经费投入的问题,还涉及到完善整个创新生态,要高度重视基础研究、共性技术、前瞻技术和战略性技术的研究;努力完善试验验证、计量、标准、检验检测、认证、信息服务等基础服务体系;构建产业创新网络,提高创新生态系统的开放协同性,构建全社会范围协同攻关的体制机制。
麦肯锡全球研究院中国院长成政珉指出,过去10年,在一系列与创新技术相关的指标中,亚洲占据了很大份额,例如,技术类企业营收增长52%,研发支出增长51%,专利增长87%,这中间中国的贡献很大,未来创新要素的流动将推动亚洲更多的增长。
中银国际研究公司董事长曹远征认为,要用市场化改革的办法协调减排和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。我国煤炭价格已经市场化了,但电力价格仍受限制。为此,需要加快电力体制改革,一是加快形成煤电顺价机制,把定价权交给市场;二是实行煤电峰谷差补偿机制,给予煤电调峰企业补贴;三是顺势放开电力市场,发电和用电都通过市场进行交易。
二、强化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
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学术委员会副主任郑京平认为,构建新发展格局仍需继续推进市场化改革,一方面,要健全建法治化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。使市场激励机制有力有效,营商环境优良便利,创新条件宽松友好,各类主体充满活力;另一方面,要形成法治健全、高效规范、公平竞争、依法经营、高质量的国内统一大市场,使国内大循环和国内国际双循环更加顺畅。
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原部长赵晋平认为,高水平开放条件下要重构竞争政策体系。一是加快完善有关竞争政策的法制化体系;二是要完善有关竞争中立的政策体系;三是加快政府职能转变,减少对市场主体的行政干预;四是要用竞争政策保护竞争,鼓励企业通过市场化的方式进行市场竞争;五是加大竞争过程中的产业救济,尤其是对失业、安全保障的配套政策。
迟福林认为,制度型开放的重大任务在于打造市场化、法治化、国际化的营商环境,在公平竞争、反垄断、市场透明、知识产权保护等方面强化制度性安排。例如,进一步完善外商投资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,落实准入后国民待遇;实现经济政策由产业政策为主向竞争政策为基础的转变,强化对经济政策的公平竞争审查;主动对接全球高水平经贸规则,并在自由贸易港(区)强化敏感领域的压力测试;强化财产权与知识产权保护,最大限度激发市场活力与创新活力。
香港中文大学(深圳)全球与当代中国高等研究院院长郑永年认为,国有资本主要负责基础设施建设,应对危机,稳定经济,要进一步明确国有资本的边界。同时,要进一步发展民营经济,鼓励社会资本发展。
三、新技术革命下的反垄断和市场监管
中国公共外交协会会长吴海龙认为,中国针对资本无序扩张、垄断等行为采取的监管举措,是治理水平提升的表现,是推动相关行业健康发展,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之举,只会使市场更加成熟,竞争更加公平,营商环境更加友善。
迟福林建议,加快服务业领域与高水平国际规则对接,尽快打破服务业市场垄断与行政垄断。
国家发改委原副秘书长范恒山建议,积极构建与国际通行规则相衔接的制度体系和监管模式,包括健全外商投资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制度,促进内外贸法律法规、监管体制、经营资质、质量标准、检验检疫、认证认可等相衔接,深化境内外资本市场互联互通等。
中国(深圳)综合开发研究院首席顾问刘以雷认为,要推动政府机构改革,建立适应高质量发展的政府机构,大力推进“放管服”改革,营造高质量发展的营商环境。
(执笔:中国(海南)改革发展研究院副院长、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张飞)